情绪铸器师

《情绪铸器师》精彩片段

最先说的是档案室的张姐，她上周丢了枚“嫉妒”绪器，总怀疑是林砚拿了去暗市卖。

“你看她最近魂不守舍的，”张姐用搪瓷杯磕着桌面，声音故意扬高，

“昨天把‘错过’标成‘背叛’，不是故意的是什么？暗市那帮人就喜欢这种混淆的情绪，

能卖出高价。”这话像撒在潮布里的霉菌，半天就长满了整个走廊。

有人说见过林砚和暗市的人在巷口说话（其实是她去给母亲买药时，

路过黑市外围）；有人说她办公桌上的情绪记录仪跳得奇怪，

肯定是被“民国情绪”反噬了（那是她丢了玉佩后，情绪波动太大导致的）。

林砚攥着空荡荡的脖颈，指腹反复摩挲锁骨处的红痕——那是玉佩穗子长期勒出的印子，

现在摸起来，像少了块肉。“那玉佩能定情绪，就像秤砣定秤星。

”她对着围过来的同事解释，声音发飘，“它会哭，会发烫，是活的。”“活的？

”有人嗤笑，“林姐怕不是铸器师的故事听多了？”走廊的顶灯突然闪了一下，

“质疑”的灰黑色斑点像头皮屑一样落下来，沾在林砚的白大褂上。那些斑点带着吸附力，

越抖越多，最后竟在她背上聚成个模糊的人影，像谁用墨汁泼上去的。老周找到玉佩时，

它正卡在帆布包的夹层里，贴着那块“躁怒”残片。玉身烫得吓人，上面的水珠混着铁锈色，

把包内衬染成了灰紫色，像块干涸的血迹。他骑着吱呀作响的旧自行车冲去档案局，

车铃在雨里撕出破音，像他胸腔里的心跳。在走廊拐角，他看见被围在中间的林砚。

她的白大褂像被虫蛀过，灰黑色斑点在衣料上蠕动，而她手里捏着张揉皱的档案纸，

纸上“林砚”两个字被眼泪泡得发涨——那是她刚被通知停职时签的字。

老周突然想起多年前，在孤儿院门口，那个被其他孩子堵着抢面包的自己，也是这样，

攥着空拳头，连辩解都发不出声音。“让开。”老周的声音劈了叉，他把玉佩举起来，

玉身的水珠在灯光下闪着碎光，“她没说谎。”没人看那玉佩。水珠在玉面上滚成细珠，

坠在穗...